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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别再做疯子

中竟浮掠起一种交织缠绵的色泽。

    “这截流小坝要垮了,陆以蘅。”男人的声音不响,沉着冷静说着即将发生的事实,他就似没有意识到现在陷入生死危机的是他们两人。

    隆隆的雷声下紫光一般的闪电交叉着劈开苍穹直冲山梁,竟在林中闪烁起花火渐灭,乍亮的光影打出了他脸庞上所有的惊惧交错和无可奈何。

    “喀”,男人试图借力攀着的榕木发出了清响,湍流逐波带动的是更大的推浪和冲刷,不受控的水的力量早已让筋疲力竭的陆以蘅无法挣扎着爬上岸。

    “放手……”她咬牙迸出字眼,想要喘口气可只有汹涌的山洪淹没脸颊,鼻腔顿发酸刺痛,喉咙口直往外泛着呕吐感,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这场洪流中挣脱了,而想要救她的人——只会一起被牵连。

    泥水浸没发顶,窒息的感觉令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想要抓紧那救命稻草可意志却强迫着自己必须松开指尖。

    她害怕大水。

    害怕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的感觉。

    她辨别不了身体的冰冷,只知道自己正战栗颤抖。

    “疯话。”男人斥道,他言简意赅的时候定然是气恼极了。

    身体被水流带下的重量令陆以蘅手肘和臂弯都有着被碾压和拉伸的痛楚,山上撞击的水流冲到了小坝前,被凿松了的条石顿支撑不住一下子就垮塌了,石块滚落进山洪眨眼被吞没,这是一股巨大的冲撞推挤力,如同一个漩涡,将她的身体拼了命的向水下带去。

    男人察觉了,脸上的镇定分崩离析,从未见过的慌乱从瞳底泛滥,咬牙朝着那姑娘摇头,突地,手腕刺痛,锋锐的刀光折射着大雨落下的痕迹,刀口不深,血痕浅浅被水渍洗净,陆以蘅的手中攥着小匕首,她没有看男人的神色表情。

    “那你——你就别再做疯子了!”她从来就是个冥顽不灵、一意孤行的姑娘,陆以蘅声嘶力竭、咬牙切齿,她不想死,可更不能让他与自己落得相同的境遇——凤小王爷是天上天、人上人,她想起东市口刑场这个横行无忌的“疯子”付出了什么代价。

    别再做疯子了。

    电光火石之间由不得男人吐露半个字眼,匕首狠狠地刺进凤明邪的手腕,伤口剧烈的疼痛叫人猝不及防,男人倒抽口气指尖一松,陆以蘅呛水闷哼了声,似是被水中冲下的石块撞到了额头,转瞬就沉溺在了山洪里。

    什么也见不到。

    雨水打出的涟漪被急流带走。

    “陆以蘅!”男人的喝声里有着惊恐也有着愤怒,她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自己放手,哗啦哗啦,是山洪的声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席卷而下的大水,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也在这瞬间沉入了海底——

    疯子吗。

    呵,男人敛唇,大雨倾盆之下仿佛林深不见却掩着日精月华的鬼魅山魈。

    噗通,一跃而下。

    水流冲刷着岸边低洼,这里成了半个汪洋海,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平静得毛骨悚然。

    “小王爷——”

    “陆小姐——”

    不远处传来的呼喊漫不过这场雨水的喧嚣。

    蒋哲与东亭等人急匆匆赶来,在半山腰恰好遇到了被遣下山的劳夫才知道陆以蘅还在堤坝上寻人,他们不敢耽搁。

    “王爷——”蒋哲大声疾呼、喉咙干哑,他忍不住双手撑在腰身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濒死的鱼。

    水流会吞噬掉一切,花草树木、砖石泥瓦,皆不堪一击。

    “快看,这小坝垮了!”蒋哲虽然年纪大可眼睛瞧的清楚,当初截流处的堤坝被撞出了一个大缺口,山洪雨水不断倾泻,他步履蹒跚狠狠吞咽着唾沫。

    “小王爷——小王爷他们人呢……”蒋大人踢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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