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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何止一罪名

忘乎其形、自以为是,如今被人拧着痛脚,污蔑陷害!

    陆仲嗣玷污宫娥、偷窃珍宝、贪赃行贿——陆以蘅不信。

    千万个不信。

    那都察院中干的什么勾当她还会不知道,屈打成招、威逼利诱,有的是叫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陆以蘅后槽牙咬的酸疼,胸腔中腾然窜起无法纾解的沉闷憋的喘不过气,她抬手恶狠狠的朝着路旁的老树砸下一拳,枯枝落叶零于发髻,指骨撞的生疼,血渍顺着指缝流淌,好似这样才叫人觉得不是一具手足无措的行尸走肉。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不——陆以蘅不能方寸大乱,因为魏国公府中的孤儿寡母正等着盼着期待着。

    不能慌、不能退。

    她深深吸口气,寒冷北风刺的胸腔发颤,她终是站在了魏国公府的门外,推门时的“嘎吱”声一如既往,数月不见的思念没有消退,只是失却了开怀,唯独忧心和疲累压得人无法挺直脊背。

    府中安宁,她的脚步很轻,绿树红花早已凋零,不远的小亭偶有两三青竹还径直挺立,塘边的梅树似有暗香浮动,她动了动唇角,却是什么字眼也没喊出。

    堂内有烛火昏黄跳动,影影绰绰。

    “小、小姐……”门旁的长廊下突地落出不敢置信的惊呼,“小姐——小姐回来了!”是花奴,惊的险些打翻的手中端着的汤药,“老夫人、三小姐——小姐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脚步声从堂内飞快窜出,是陆婉瑜,她的眼睛带着红肿,眼底还泛着泪光,神色些许憔悴,只是看到陆以蘅时忍不住喜极而泣:“阿蘅……阿蘅终于回来了!”她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举止,提着裙角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瘦小的陆以蘅,双手舍不得离了她臂弯,目光更是黏着不肯放,“阿蘅、阿蘅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花奴连忙将汤药断进堂屋搀扶着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迎出来,张怜早已听见呼喊迫不及待住着拐杖。

    “娘。”陆以蘅搂着陆婉瑜,眼神里带着屋檐的花灯和如今天色暗暝时星辰的辉光,看向张怜充斥着思念的迫切。

    张怜抚着胸口,激动心情有口难言。

    “阿蘅……你瘦了,我听说你受了伤,你们、你们在回城的路上还遭到了袭击,你——你有没有事?”陆婉瑜忙将陆以蘅打着圈儿从上到下看了遍,她对剿匪大军的很多消息来源于江维航,一个月以前,陆婉瑜心里满满的全是陆以蘅的生死安危,他们被围困、被暗袭,陆婉瑜整日整夜的睡不好觉对着星辰祈求老天一定要让阿衡平安回家。

    “三姐,我没有事了。”陆以蘅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陆婉瑜搂住她的脊背也同时压到了肩头后背的伤口,有些发怵作疼。

    “你们今天凯旋回城,原本、原本我该去城门口……”她何尝不想,待小妹功成名就日,魏国公府也要出城相迎,可是——

    她没有说,手腕被陆以蘅轻轻按住了。

    “我都知道。”陆以蘅朝她点了点头,花奴和张怜的神色一瞬黯然下来。

    都知道了——关于陆仲嗣在禁宫内犯下了诸多的罪行,现在还被关押在都察院中,魏国公府的人没有办法探监也没有办法了解始末,张怜等人就仿佛坐在断头崖上,听天由命。

    陆婉瑜招呼花奴再多点上两盏花灯,将小妹拉至案旁:“阿蘅,大哥他不会因为贪杯醉酒就见色起意,他、他答应过母亲在宫内绝不贪图享乐饮酒,这大半年来的改变,你我都亲眼所见。”陆婉瑜忍不住为陆仲嗣开脱,那说明她的心底里也是万万不信。

    花奴伺候着张怜饮下汤药,老夫人因为儿子入狱一事心力交瘁、日夜难眠,消瘦形容让小丫鬟心疼的很。

    “阿蘅……你、你得想个法子,救救你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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