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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为父报仇

两名人犯在哪?”袁逸又问那名虎贲军校卫。

    那名虎贲军校卫缩了一下脖子。

    他有心就此退缩,可想到自己背后的实际主管是公孙凉,要被公孙凉知道这如此,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当下一指陈殇与赵和“这二人必须带回刺奸司……”

    “这二人是什么罪名?”袁逸不耐烦地道。

    “纵火未遂。”

    “既然是纵火未遂,那自然是咸阳令署的事情,你究竟是虎贲军还是咸阳令署衙役,究竟是为刺奸司做事还是为咸阳令做事?”

    这一下,那虎贲军校卫彻底明白了。

    不过袁逸既然把话说清楚了,他也有办法向公孙凉交差,当下低着头“是卑职糊涂了,卑职只押这一个人犯走。”

    那个任宜,被押上了囚车,正是刚才赵和所乘的那辆。他被锁入囚车之中,仍然疯狂大笑“任宜为父报仇,任宜为父报仇!”

    咸阳令署外的酒楼之上,公孙凉看到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出了意外。

    他看着那位万御史“只用一个死人是不足以让你上位了,你在劾文之中,不妨带上我。”

    万御史大惊“公孙先生是何意?”

    “要成事情,总得有所牺牲,莫非别人牺牲得,我就牺牲不得?为了天子之事,谭渊死了,温舒也死了,我虽有所牺牲,却不致于死,而且我所倚仗者,原本就不是身上的官职,而是天子的信任!”公孙凉嘴角讽刺之意更浓“既然恶狗都被引了出来,总该扔根骨头与他们,才能让他们失去警惕吧?”

    万御史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为公孙凉所感动,然后恭敬地行礼,一声不吭,匆匆离去。

    公孙凉眯着眼睛,看着囚车远去,口中喃喃自语“任宜……任洪,呵呵,当年的旧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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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林·京都篇》咸阳任洪,字伯大,烈武帝时尝为卫将军,急公好义,喜报不平,时人敬之。人尝有冤,求告无门,乃诉于宜前。宜闻之大怒,仗剑而出,于道左击其仇者,携首绩而还,于是声震咸阳,有司不敢捕之。时值温舒为咸阳令,携士卒拦其车架于广元街。舒亲执利刃,寸桀洪于道左,谓左右曰“非如是不足以使人畏法。”后二十年,任洪子任宜,刺温舒于咸阳令署,闻者多唏嘘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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