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统声将李白从混沌之中拉了回来。

    他停止了如同机械一般的重复念叨。

    他的泪腺在一瞬间，好似崩塌了一般，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那没有任何神采的瞳孔中滚落。

    这自然不可能是喜极而泣，更新是自责与悔恨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来的这么迟，为什么……”

    他脑袋低垂着，任由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到地上，嘴里再次不停地用气声念叨了起来。

    这片山林的夜晚格外寂静，因而就算李白只是用气声在说着，一旁的云麓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若你早些答应我，你阿牛叔哪里会死？”

    他一面检查着自己的伤势，一面白了李白一眼。

    “因为……你？”

    满脸泪痕的李白一脸困惑地抬起头来看向云麓。

    “不，是你因为你！”

    云麓上人指了指李白，一字一顿地纠正道。

    李白先是怔了怔，片刻后那混沌无神的眼瞳突然一片清明。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而后就见他盯着云麓上人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是因为我，因为我太弱。”

    说完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继续用气声道：

    “系统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