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烦的不行，干脆答应了下来。

    “好耶！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那疯丫头！”

    见李白答应了下来，樊浩一蹦三尺高，拉着李白就往前跑。

    看着这樊浩兴奋的模样，李白心中却是纳闷，这些小屁孩脑子里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跟阿虎拜把子，还不如找头猪拜把子来得实在。

    “啊……嚏！！！”

    此时阿虎正在马车想着见到小翠该说些什么，却不想猝不及防一个打喷嚏打了出来。

    “哎呀，定是小翠在想我了呢！”

    他抹了一把鼻涕，咧嘴笑道。

    ……

    那“疯丫头”家卖肉的摊位，就在沁芳阁不远处的一条名叫柿子巷的巷弄里，这一条巷子里面都是卖菜的卖肉的摊贩。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柿子巷。

    不过没往里面走多远，樊浩便拉住了李白，再也不敢往前走。

    “喏，你瞧，就是那里，就在那棵沙柳树下面，那个短头发，瘦瘦小小，脸上脏兮兮的那个！”

    樊浩用手指了指道。

    “再走近一些吧。”

    不过位置实在是太远，李白有些看不清。

    “别，别，别，她认识我的，我以前说她丑八怪，她到现在还记着，看见我就要打我。”

    樊浩讪笑道。

    “你胳膊都比她腿粗，你还怕她？”

    李白有些鄙视地道。

    “你别看她胳膊跟柴火似地，她力气大得要死，打不过，打不过。”

    樊浩果断认怂道。

    “你不去，那我自己过去看看。”

    李白朝那棵沙柳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

    “好，好吧，你小心点，别惹着她了，千万别说她丑，也别提她妈！”

    樊浩认真地告诫李白道。

    “知道了，知道了。”

    李白摆了摆手，然后径直朝那株沙柳树走去。

    在距离差不多三四十步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疯丫头”的模样。

    就像樊浩描述的那样，李白眼前那小姑娘，一头剪得参差不齐的短发，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脸，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相貌。

    整个人瘦瘦小小的，穿着大人衣服改的麻布短打，松松垮垮，油油腻腻的，整个人像是缩在了衣服里面一样。

    应该是为了方便干活，短打的袖子直接被撕掉了，露出两截瘦小的胳膊，胳膊上除了一些油污，横七竖八还能看到好些伤痕。

    此时她正坐在一张破椅子上，背靠着身后的柳树，小脚搭在面前案板上，眼睛半眯着，每当巷弄里的凉风吹拂在她脸上时，她的嘴角便会不自觉地勾起，露出舒服又惬意的神色。

    这种惬意与怡然自得的神态，与她那破旧的衣服；满是的伤痕；脏兮兮的脸；还有那苍蝇乱飞的案板；散发着难闻腥臭味的吵闹杂乱街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啪！”

    就在李白惊异于眼前的这种反差时，一包臊子肉忽然飞了过来，拍在了小丫头的脑袋上。

    “臭丫头，居然敢短我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