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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秋意浓

和话里隐藏着的态度。

    二师兄感慨说道:“所有人都以为小师弟是我书院men中境界最差的人,然而如今看来,他的境界其实比我们都要高。”

    这里所说的境界,自然指的不是修行境界,而是指的jing神境界。

    夫子从崖dong里走了出来。

    大师兄和二师兄分立两侧,恭敬行礼。

    夫子走到崖畔,看着宁缺走下石径、转入窄峡消失不见,两缕白眉缓缓飘起,微微一笑,似乎对这名最小的弟子很是满意。

    大师兄苦恼问道:”老师,仇恨真的无法消除吗?”

    夫子说道:“爱恨之类浓烈的情绪,是人类与禽兽的区别之所在,是人证明自己所以为人的关键,连这些都能抛离,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世人常言,轻仇之人每多寡恩,便是这个道理。”

    “痴儿,此情无计可消除,此恨绵绵无绝期,哪里是这般简单便能抹去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为什么要消除?”

    夫子的话依然没能让大师兄从这和惘然情绪中摆脱出来,他离开小镇之后,便一直在书院后山生活,周游诸国时也是shi奉在老师身前……偶尔单独行事……也自有任务……细思竟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红尘阅历。

    大师兄叹息道:“然而冤冤相报何时了?”

    夫子微微蹙眉,不悦道:“早就说过,让你不要看佛家那些无能无趣无味无耻的经书,如今看来果真是看糊涂了。”

    大师兄苦笑一声,心里却想着那些佛经读着确实有些意思。

    夫子说道:“君陌,给你师兄解释一下冤冤相报何时了,免得让他又钻进故纸堆里,三四年都爬不出来。”

    二师兄沉声应是,望向大师兄正se说道:“师兄……若不想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便应该将仇人尽数杀死,斩草除根,如此一来,世间便只剩下几缕无力复仇的冤魂,仇恨的故事便到此为止。”

    这段简单朴素的话,没有让大师只,动容,只是让他苦笑连连,心想这等法子……怎么听也透着股尖反派的味道,哪里应该出自书院?

    二师兄不敢妄自揣测师兄此时的心情……转而望向夫子,平静说道:“老师,既然小师弟找不到夏侯触犯唐律的证据,那他会怎样做?”

    秋风拖着夫子身上的黑se靳三呼啸作响,他望着远方那座长安城……笑着说道:“为师亦是不知,不过宁缺大概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两年前,大唐御史张贻椅在红袖招外离奇死亡,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御史夫人的哭闹,被长安府尹上官扬羽镇压下去之后,这案子便结了……直至大唐东边北军大念师林零悄然潜入长安城调查,在那位御史的尸体里找出那根铁钉,这个命案才重新进入某些大人物的眼中。

    其后随着陈子贤、颜肃卿等人的死亡,尤其是谷溪死于土阳城,城men郎黄兴和于水主死于雨街之上……大唐军方和很多势力,都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宁缺,只不过就像多年前陛下无法处治夏侯一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指控这位书院二层楼的学生、夫子的亲传弟子。

    没有证据……不代表涛不是事实,关于宁缺身世的传闻,已经在长安城上层社会里传开,甚至已经传出国境,很多人坚信,他便是当年那名因为叛国罪名而惨死的宣威将军林光远的儿子。

    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当夏侯即将解甲归老的当下,这个隐忍多年终于杀回长安城进行血腥复仇的青年,究竟会怎样做。

    清河郡大姓的老供奉来了,藏身御史府里,眯着那双幽深的苍老眼眸,平静而专注地看着长安城里的风向,猜忖着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大唐军方警慎地注视着雁鸣湖畔的动静,许世将军站在小楼之上,神情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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