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在楼中练习，也有的是随了青楼安排的老师学习琴曲的小姑娘。此时在金风楼的内院当中，便有一堂教授琴曲的课程已经进入尾声，几名年纪较小的女孩儿仍在认真弹奏着教授的曲目，布裙荆钗、衣着朴素的女先生此时正坐在前方的小桌前，拖着下巴听着这些琴声。

    女的年纪其实不过二十来岁，穿着打扮虽然朴素，比之青楼中的花花绿绿大有不如，但她的样貌却极是出众，清丽雅致的瓜脸，秀眉如黛，气质也是极为出众，此时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琴，身影便给人一种淡淡如水墨般的感觉。比起下方学琴的这些女孩儿来说，其实要出众得多。

    按照一般的流程，待到琴曲弹完，女指点一番之后，今日的教学也就到这了，不过，就在女准备收拾东西时，下方的几名女孩对望几眼，其中一名女孩儿笑道：“云竹姐，云竹姐，可不可以教我们唱水调歌头？”

    “嗯？水调歌头……”被称为云竹的女愣了愣，随后望着她们，眨了眨眼睛，大概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学这个，下面的女孩儿已经说了起来。

    “这几日过来的客人都爱听这个呢……”

    “就是中秋那夜的那……”

    “我们也很喜欢啊。”

    女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过来：“中秋？这次中秋出来的好诗词吗？”

    “啊？云竹姐，你还不知道啊？”

    “这几次有事，倒是没顾得上注意中秋的事情了……”女露出微笑，只是在那笑容的底层，有着些许的疲累，不过眼前的这些女孩恐怕都未必能看得出来。

    随后这几名女孩便叽叽喳喳地拿出了抄有那水调歌头的小册，女坐在那儿，一字一句地看着，嘴唇微动，她是真正能明白这诗词好处的，不一会儿，神情便认真起来。下方的女孩儿便在这样的气氛中说着中秋那夜这诗词的来历。

    “……可惜，那个人入赘到别人家里了。”

    “是啊，是个赘婿……”

    “现在大家都说这词是买来的……”

    “不过词真的很好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下方的女孩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诗词的来历背景，随后还唱了出来，她们对于音律虽然还在学，但每日里金风楼的姐姐们都在唱，学着唱出来还是没问题的。事实上有关水调歌头这词牌的曲谱楼中也有，她们学了各种指法，自己也能对着弹，但终究还是有人教教好。

    “赘婿啊……”云竹看着那词，听完大家的讲述后方笑道，“这样的话，水调歌头的曲，几位妹妹应该多少都会了吧？”

    “我们也照着弹了，但是有的地方弹不好……”

    “嗯，曲学了便行，水调歌头这曲，有几处指法特别一点的地方，唱词呢，其实也可以稍稍变化几处，我带着几位妹妹弹奏一次，然后再为大家讲解……”

    如此说着，几名女孩回到了琴前坐着，云竹目光扫过一圈，将手指按上瑶琴琴弦，一个轻盈柔雅如烟黛般的笑容之后，指尖轻挑而起。

    “明月几时有……”

    袅袅的琴音自房间里响起来，多人的演奏，绝大多数人还不熟悉的情况下，本应是有徐乱的，然而在这片琴音当中，为明晰优美的那道琴音却是稳稳地带着曲调在走，虽然声音都是一样的大小，但那道琴音在意境上完全同化了其余的乐声。随后，柔美的嗓音也带着大家的唱腔响起，若此时有精通此道的客人前来，或许便会现，这道乐声与唱功，竟是比之金风绝大多数的女都要出色得多，甚至比之如今金风的头牌元锦儿都未有丝毫逊色。

    元锦儿的声音走的是活泼轻灵的感觉，这声音则如流水如铃音，让人心中安静闲适，乐声如此响起时，附近的一些姑娘也往这边过来，远远地听着。待到一曲水调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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